凡事都會有一個期限,錫箔包裡頭的奶茶、塑膠袋裡的麵包、埋在土壤裡的屍體、僅剩樹皮與樹枝相連的枯葉,等等等等。
當我們知道事情總歸都有終點之際,才會把現在所遭遇的一切擺放在比較「釋懷」的位置上,看得不那麼重、在乎地稍微輕了點,因為都僅僅是一個過程,更重要的東西往往是迷茫在它身後的未知,如此而已。
還記得有許多小說、畫作、影像,是在描述與現實世界極為不同的時間感,有時,那樣的時間源自於主角的心理感知使然──有可能過份專注耽溺於一項事情上,於是時間流動變得極為緩慢而深刻,彷彿用一把刀的尖鋒深深且緩慢地劃入食指的肉裡,每次移動都以極大的痛楚牽連著大腦,提醒你分分秒秒都有如千萬年之久;又或者在凌晨五點醒來,本想強逼自己繼續矇頭大睡,卻發現怎麼樣也無法入眠,等到略有睡意之際,迷迷茫茫中,望見床邊電子鬧鐘上的時間早已距離鐘響不到5分鐘,然後你又一回地感受到時間是多麼的冷酷無情,竟然就這樣硬生生想把你從溫暖的床上拽起,絲毫情面都不留。
雖然時間與自己在心中所劃下的終點,似乎沒有絕對的關係,但是當我們將這兩者並置於一起之際,好像也產生了某種微妙的連結。
說不上來,但現在腦袋裡的確是在想著這樣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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